第28章《叠梦：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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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难道是做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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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海老藏大人，如您所言，千错万错皆是我一人的深重罪过！为此……我向您叩首谢罪，略表心意。”那个红发女子凄美的神情令人心碎怜惜、令人悲痛欲绝、令人难以忘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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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啊……”亘古以来就被这片浩瀚无垠的沙漠包围住的砂隐忍者村，在今天最寻常不过的一个深夜里却因某些不堪回首的黑暗历史而使得一个七十多岁的垂暮老人久违地做噩梦了。只见早已谢顶、形容枯槁的他正躺在床上面色痛苦地轻声呓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凄冷惨淡的隐隐月光悄然透过圆形的窗户正静谧地窥入这座偌大孤寂的古朴宅邸，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这种淡然色彩的轻幽渲染，这位高龄老人终因无法得知的理由而导致他那张愈发扭曲的苍老面颊逐渐变得格外悲凉、哀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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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藏大人，四代目风影……砂瀑罗砂那混蛋这次非得一意孤行！即使我原本是被他一时欺骗才‘引狼入室’，但我和他共同犯下的罪孽已经把他们二人逼到绝境了，是我……是我门佐夜叉丸对不住您老啊！”那个留着茶色头发的俊秀男子宛如当年的那个红发女子般沉痛地跪下并意图乞求他的原谅。
“夜叉丸，快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可这位神色泰然的老人只是平静地扶起了那个一脸惊诧的年轻男子，他缓缓道：“这样也好，她就可以解脱了吧……”语毕，他转身轻轻地离去，但瘦削的背影却异常萧索、沧桑、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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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梦醒的老人猛地坐直了身子，只见他满身冷汗、表情哀戚，且他枯瘦的面容上挂满了凄楚的眼泪。
二十三年过去了，他终于——梦到她了！可为何会是“那种”连他自己至今都不忍心再去回忆的残忍场景呢？还是说……即使他有幸能再次梦见她，但早已心灰意冷的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或许是吧？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想一次又一次去无情地剥夺她本欲活下去的渺小希望。上次是罗砂，可曾经……还有他这个糟老头子啊。
“绯樱……”老人轻叹了口气然后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了一条泛着清亮蓝光的樱花项链，他久久地含泪并凝望着它，接着用干枯的手指温柔地轻触着其并幽幽道：“不，我门佐海老藏此生对不起的人……还有你啊。”
他突然不再言语了，继而低下头颤抖着身子并小声地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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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海老藏大人，慕德此次前来造访，着实打扰您了啊。”风之国的现任大名伊赫涵默的弟弟、伊赫家族的二当家——伊赫慕德，这个极其黝黑干瘦、右目被黑色眼罩蒙着的中年男子对那位神情略显疲累的老人说道：“您看看……现在的砂隐像什么啊？”
“风沙中无坚不摧……”眼前的老人像是背诵般直接开口道，他似乎是很悠闲地坐在小池塘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用一根看起来略微年代久远的竹木鱼竿正欲钓鱼。老人语调平淡，没有丝毫年少时说出此话的豪情壮志与意气风发。
“我说——您老可真是的！”名为“慕德”的男人于一旁哂笑道：“呵，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连砂瀑我爱罗那个人柱力‘小怪物’都已经成年了，您还不厌其烦地总是套用初代目风影这句早就老掉牙的话来形容咱们的砂隐吗？”
“慕德，我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东西了，过不了几年也会去见千代姐姐了吧？”老人只是淡淡地轻笑道：“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们老人家普遍都有‘怀旧情结’，也更喜欢所谓的‘老掉牙’的东西。闲着没事就爱钓钓鱼、装装死、吃吃蔬菜沙拉来颐养天年，顺便瞅机会能再看看……”老人突然停止了话语，因为他知道自己此生是无法再像千代姐姐那样能在临死之前看到她自己孙儿的小脸了吧。
是啊，她早都因罗砂的袭击而不可避免地凋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了吧？所以蝎那孩子才会如此痛恨砂隐吗？
……
老人倏然回想起了三年前临时决定复出的千代姐姐，他记得她与木叶的那几个孩子在一同去往川之国前曾对他这个弟弟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事情，那就是还想再看看孙子的那张小脸了啊……”
这便是千代姐姐最后的愿望，带着这个实现了的但以残缺告终的可怜愿望，她毅然将73岁的生命了结在了川之国，却奉献给了那个对他们一家而言有着“深厚渊源”的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
……
老人此刻反而有点儿盼望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能像三年前前来劝说他们出山并挽救勘九郎生命的马基一样，可以深深地说出一句：“两位，关于五代目风影被劫一事，似乎和千代大人的孙子——‘赤砂之蝎’有关。”
哦，原来是蝎啊。
……
老人浑浊的蓝眸里闪过了一丝寒意，这种寒意如同极度惧怕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被他人夺走。可他的两个宝贝……却还是接连被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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